碧水抿了抿唇:“夫人,家主并未说过。”
梁妩脸上了然的笑容让碧水有种不好的直觉。
“碧水,实话说,我并不希望夫君纳妾,夫君一直以来也未说过要纳妾之事,这会我也想明白了,你既愿意在他身边伺候,那便一直伺候着。只是我不希望再看见你明目张胆地勾搭家主,上次若不是夫君不允,我是定要让夫君重新发卖你的,既是婢女,便要牢记自己的身份,可明白?”
碧水一惊,夫人这意思是要让她做一辈子伺候笔墨的丫鬟?家主也是这般想的吗?若只能当下人,在家主身边又哪有回县主身边伺候来得风光?
碧水捏紧双手,决定明日前去找碧山打听一下情况。
梁妩笑容更甚。
待碧水离开,她让梅香唤来李妈妈。
“李妈妈,碧水已是夫君房中人的事你也知道?”
李妈妈一头雾水,不明白梁妩为何这般问:“夫人,这碧水不是一直便是家主房中人吗?奴婢以为您该是知道的!”
“是吗?当初这门亲事,爹娘曾让夫君答应,婚前不置外室,婚后在我未诞下孩子前不纳妾室,可我吃了这么久的药也不见养好了身子,若是一直无法诞育孩子,又如何能阻止夫君纳妾?一想到如今已有碧水伺候夫君,我心中便不得安宁,担心哪一日碧水便入了这后院威胁到我的地位!”
梁妩的话被李妈妈转述给齐衡。
齐衡毫不犹豫地道:“李妈妈你好生安抚阿妩,碧水只会是伺候的下人,你劝她安心便是。”
屋外的碧水听得这句话,愣在原地。
第二日清早,碧水趁着无事,和管家陈希告假出了门,一直到下午才归,面上忧心忡忡。
梁妩得知碧水已经回来的消息,又叫梅香唤了她过来。
早上她派了人跟着碧水,知道碧水是去了贤王府。
碧水进来时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恭敬:“夫人,您找我?”
“嗯,想问问你,昨天的问题想明白了吗?”
碧水点头:“夫人,奴婢想明白了,奴婢会好好伺候家主的!”
只她嘴上这般说着,心中却不是这样的打算!
【碧竹已经顶了我的空缺,便是回去,我也不能贴身侍奉县主,便只会被那些踩低捧高的人欺负,还要小心不被县主发现我和家主的关系,既如此,何不赌一把?碧山说县主的亲事已定,四月上旬两家便会行纳彩之礼,县主正在考虑如何和家主了断,定然不希望她和家主之事被人知晓】
碧水的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。
梁妩却顺着这个想法深思起来。
临安县主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,碧水想留在齐宅,她要和齐衡和离,如何才能让这三件事情巧妙地串起来呢?
梁妩眼神又投到碧水身上,或许,这是一枚能自己走的棋子?
翌日,梁妩去了东市。
竹茗茶楼就在东市东南角方向,这儿遍布各种酒肆茶摊和花鸟店铺,梁妩从前并不爱这些,所以几乎不曾踏足这块地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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