粟米停顿一会,玩世不恭说:“你面子有多大啊,我买个猪头面子抹上。”放肆大笑:“这次就给你一个面子,不需要要姓刘的和我说。”
艾柏的心才算着地。
和粟米说好了,艾柏告诉了刘达成。
刘达成有点尴尬,望着艾柏不说话。艾柏说:“我是打的你牌子。”
刘达成说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是在想是自己对不起她。”
艾柏说:“现在说这些都晚了,分财产时要大方点。”
刘达成说:“我知道怎么做,我已经让律师起草了一份东西,我店子每年利润的10作为干股送给她,直到她找到合适的人,重新组建家庭。”
艾柏问:“达成兄,也许我不该问,既然我们是朋友,我也就不避了。10是个什么概念?我是说,具体数字。”
刘达成说:“二十万多点吧。”
艾柏说:“够她用。之前的财产你打算怎样分割?”
刘达成说:“我没有多少现金,股市投资了一点,其它的都投资在店里,还有三处房产,我是以自己,她和点点的名义购买的,三套房产每人一套,再给她五十万现金,就这样。”
艾柏说:“达成,你也算是有情有义,难为你了。”
两个男人竟然伤感起来。除了伤感外,艾柏还有一种痛,居然和人在密谋去伤害一个自己心仪的女人。这种伤害对一个女人来说,特别是对一个有了小孩的女人,是致命的,是无情的,是残酷的。艾柏觉得自己是多么的虚伪,冷酷,麻木。还感到自己就是一个伪君子,自己的行为比刘达成还被人所不齿。
这顿饭吃得并不舒服,气氛总是起不来,不管艾柏怎么创造气氛,也不管艾柏天生就有一种亲和力,总给人一种压抑感。
首先感到不舒服的,只怕就是艾柏自己和粟米。两人见面后很少说句话,要有也只是开句玩笑,但两人都清楚是做给别人看的。还有兰妮,老拿眼去睨艾柏和粟米。粟米坐在刘达成身边,两人形同陌路。刘达成替粟米夹过几次菜,却不说话。
战萍坐在艾柏边上,战萍不是那种张扬的人,表情平淡,不像有些女人,因为自己的丈夫唱主角就颐指气使。战萍穿得也素雅,和粟米比起来,一个庄重典雅,一个活力四射;一个外冷内热,一个外热内冷。
公平说,战萍各方面并不输给粟米,某些地方,战萍还胜出粟米。比方气质上,战萍是演员,虽然多年没有登台表演,虽然长胖了,但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范。而粟米呢,是那种天然的美,没有经过雕琢,显得野性十足,是男人想要的。
整个就是热闹,家属们叽叽喳喳,说麻将,打牌输了钱或摸到一把什么好牌。说衣服,某商场来了一款新式裙装,想买,就是太贵了。说孩子,读书好或者不好,调皮或者听话。说自己男人,睡觉不洗脚或打呼噜,喜欢赤条条睡或喜欢抱着睡。男人之间就是敬酒,找些理由你敬我,我敬你。
艾柏尽量保持着矜持,不给下级放纵的机会,也不给下级留一个不热情的感觉,他要让自己在这些家属们面前保持一种头就是头的威严。看酒喝得差不多了,艾柏举杯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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