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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布鲁斯犹豫了下。

&esp;&esp;“为什么要给我？”他问，“我一直在尝试杀死你，甚至还错误地使用了红氪石，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了不理智的行为。我不会因为你主动展露出弱点就对你网开一面，我真的会利用你亲手递给我的武器去攻击你。”

&esp;&esp;超人释然地笑了笑。

&esp;&esp;自从醒来后就沉甸甸压在肩上的痛苦在这一刻终于减轻了些，他看向布鲁斯的目光满是信任。

&esp;&esp;“因为你是蝙蝠侠，你不会任由超人走错道路。”

&esp;&esp;布鲁斯接过铅盒。

&esp;&esp;“你没有走错道路，至少现在没有，”他给出了属于蝙蝠侠的郑重承诺，“而我会竭尽全力保证未来的超人始终走在正确的路上。”

&esp;&esp;超人克制住拥抱他的冲动。

&esp;&esp;“但是你不能再监视我，”布鲁斯补充，“也不能听我的声音。我可以给你留个手机号码——或者通讯器，考虑到你放弃人类身份的时候应该还不存在手机这种高科技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已经很久没听过你的声音了，”超人有点尴尬，他很想知道中了红氪的自己到底都跟布鲁斯说了什么鬼东西，“请给我一个通讯器。有任何事情有可以呼叫我，我会在

&esp;&esp;当晚，蝙蝠侠照常夜巡。

&esp;&esp;平时向来对他避之不及的帮派成员们，忽然全都活跃起来，被蝙蝠侠抓到抢劫或运送非法物资，也不急着跑，被揍得满头包还在诚恳劝诫：“蝙蝠侠，你别闹别扭，快去救韦恩！那个居心叵测的红披风绝对想挖你墙角！”

&esp;&esp;蝙蝠侠无语。

&esp;&esp;他拎起黄毛抢劫犯的衣领，弹出钩爪枪，快速在楼宇间穿梭，权当没听到这黄毛尖叫着“你要是不救韦恩你会后悔的”、“韦恩是我们哥谭的反派”以及“啊啊啊啊蝙蝠侠你慢点”的声音。

&esp;&esp;把黄毛扔到哥谭警局的天台，蝙蝠侠转身准备离开，被早就等在天台的戈登叫住。

&esp;&esp;戈登犹豫地看着蝙蝠侠。

&esp;&esp;他当然对韦恩恨之入骨，毕竟韦恩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女儿，他也非常清楚蝙蝠侠跟布鲁斯不可能破镜重圆，英雄与反派之间有着无法弥合的割裂，但这不代表他愿意眼睁睁看着韦恩被超人带走。

&esp;&esp;可韦恩毕竟是哥谭人，他不该被超人这样明目张胆地带走。超人没权利审判哥谭的反派。

&esp;&esp;而且内心深处，戈登总是免不了有些担心，狡诈的韦恩会不会利用他的美色去策反超人。如果超人对韦恩言听计从，利用超能力帮助韦恩为非作歹，那么哥谭市就真的危险了。

&esp;&esp;“蝙蝠侠，”他迟疑着问，“韦恩他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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