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洒的边缘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头发,水痕顺着凌厉的下颌线缓缓下滑。
他的衬衫已被浸透,隐约勾勒出紧实的肌理。
温潆眨了眨被水汽濡湿的眼睛,醉意让她的视线有些迷蒙:“你洗澡为什么不脱衣服?”
他低笑一声,沙哑的声音混着水声传来:“你帮我脱。”
温潆仰起湿漉漉的小脸,冲他绽开个不谙世事的笑:“好呀!”
水流声戛然而止。
她踮起脚,认真地解衬衫纽扣。
每解开一颗,江时礼的呼吸就沉一分。
第三颗纽扣刚松开,他问道:“为什么翻墙?”
温潆睫毛上还挂着水珠,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。
“因为学校要翻新光荣榜,你的照片会被撤掉。”
空气突然凝固。
江时礼想过千百种理由,唯独没料到这一种。
“那天晚上我偷偷翻墙,跳下去时崴了脚。可拿到照片后才发现,没有垫脚的大树送我出去,就只能去爬正门的铁栏杆。”
江时礼仿佛看见那晚的月光下,少女像只笨拙的小奶猫小心翼翼地翻墙的模样。
她突然笑起来,眼睛亮得惊人。
“被卡在栏杆顶上的时候,保安的手电筒光正好晃过来。他们叫来的消防车红蓝灯光,把整片香樟树都染成了星河。”
江时礼望着她沾着水珠的睫毛下,藏着比消防车警灯更明亮的星光。
“后来全校都在传,说有个傻子为了张照片惊动了消防车。可他们永远不会知道,那张照片上的少年是我整个青春里,唯一偷偷仰望的光。”
江时礼瞳孔猛地收缩,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。
下一秒,他狠狠吻住她的唇,带着近乎凶狠的力道。
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,手指深深插入她湿透的发间,另一只手"啪"地打开花洒。
水流再次倾泻而下,将两人笼罩在水幕之中。
水珠顺着他们紧贴的鼻梁滑落,混合着她唇齿间淡淡的啤酒香气,在蒸腾的水雾中氤氲开来。
手掌顺着她湿滑的腰肢上移,指尖在碰到内衣扣时微微一顿,略显生涩地挑开那小小的金属扣环。
随即扣住她的腰肢,将她抵在瓷砖墙上。
温潆惊喘一声,醉眼朦胧间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暗色,像暴风雨前压抑的海面。
她的酒意在这一刻忽然清醒了大半,却又陷入另一种更为致命的眩晕。
江时礼望着她逐渐清醒的模样,蛊惑道:“宝宝,继续帮我脱。”
低头含住她泛红的耳垂,骨节分明的手掌包裹住她纤细的指尖,带着她一颗颗解开剩余的纽扣。
湿透的衬衫顺着他的肩线滑落,温潆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锁骨凹陷处的水痕。
江时礼猛地收紧手指,牵引着她发颤的掌心贴着自己腰腹往下。
声线压得极低,带着淬了火的欲望在她耳边碾过:“现在敢不敢脱我裤子?”
呼吸纠缠间,温潆咬着软唇,被水汽浸透的睫毛轻轻颤动,却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:“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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