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绝望地瘫在床上,眼中涌出了泪水。
“宝贝,不要这样,这又不是毒酒,你喝了又不会死!”他狠声道。
“我宁愿你灌的是毒酒!”我求助地看着他。
然而,他只是残忍地对我笑。
夜里,也不知道晕死过多少次。
次日醒过来时,我依然忘不了那种惨痛。
他坐在床边,如魔鬼一般对我笑。
“宝贝,你应该感谢我,我昨晚实现了你的愿望,也没有违背自己的意愿。对了,你那个膜,花了多少钱买的?真是煞费苦心了!”
说完,他看了看地上那根带血的黄瓜。
我胸口积郁,一口老血喷了出来,再次晕死过去!
这一次,我真的不想醒过来了。
但事实总是那么残忍,我还是醒了过来。
身边守着的,依然是那个我最害怕看到的魔鬼男人。
“死了吗?没事就起来打扮一下,回乔家回门,你的宝贝父母还在家等着你呢。”
他说完,起身去门外等我。
我在佣人的伺候下进行梳洗,换上了喜庆色的红裙子,还化了一个淡妆,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。
在这个世界上,父母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,我不能让他们担心。
佣人推着我到楼下,将我塞进了车子。
林深一如既往地坐驾驶室,避免和我有更多的接触。
不过是两天的时间,我的命运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我也开始接受,自己是一个残疾人的事实。
林深或佣人的鄙视,对我而言,已经没有什么杀伤力了。
这是,我这瘫痪的双腿,见到父母后如何不露馅?这还真是个难题。
因为担心这个问题,我开始忐忑不安。
“可不可以停车?”我语气卑微地问。
从前的我,不卑不吭。
自从我成为一个废人之后,就没有那种正常人的自信了。
我想,林深夺去我的双腿,为的也是从肉体和精神上打垮我吧。
林家司机为难地回头看了我一眼,又看看林深。
看到林深没有任何表示,他也不敢停下车子。
他只是放缓车速,歉疚地看了我一眼,又开始正常行驶。
对此,我也没有责怪司机的理由。
毕竟,他要听命于林深。
只是,我更加忐忑了,等下应该怎么向父母解释我这已经残疾的双腿。
看来,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。
车子在乔家的楼下停靠,我求助地看着司机,希望他帮我拿一下轮椅,并把我扶到轮椅上去。
然而,即便我出言相求,他也无动于衷,只是为难地看着林深。
我万分绝望,心想,这次回门,怕是要泡汤了。
这样也好,我现在的身体情况,本来就不应该回娘家见父母,见了他们怕是瞒不住了。
我疲惫地闭上眼睛,打算在车上补个觉。
这时,鼻息里忽然闻到了熟悉的气息,是他身上的味道。
我悚然一惊,紧张地睁开了眼睛。
林深已经弯下腰,伸手抱起我的颈脖和膝盖,下了车。
我犹如碰到毒蛇似的挣扎:“别碰我!求你!”
曾经如胶似漆的恋人,如今对我而言,已经成了恐怖的存在。
他这两天对我的伤害,已经远远抵过了五年的宠爱。
“如果不想让你父母知道你已经双腿废掉,就好好配合我!”
他的唇凑在我耳边,低声威胁道。脸上,却带着毒药似的笑。
这情景,在外人看来,一定恩爱极了。
然而,只有我知道,我在他怀里,是怎么的如坐针毡。
为了不让父母担心,即便心里恐惧痛苦,我还是装作一脸甜蜜的样子,极力地配合着他。
他将我抱上楼,进了家门。
爹妈和妹妹看到如此情景,脸色各异。
“初初的脚扭伤了,医生说她这几天不能下地,只能用我的怀抱代替她的双腿了。”
林深温情脉脉地解释着他抱我的原因,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宠溺。
我也配合地搂住他的脖子,嘴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:“谢谢老公!老公真爱我!”
林深这才依依不舍地将我放在沙发上,还不忘拿了张毯子盖在我腿上:“别着凉。”
父母见他如此待我,脸上笑得像花儿般灿烂。
“瞧瞧,阿深对初初多好,甜甜,你以后也要找一个如此体贴的丈夫。”
母亲打趣地对乔若甜说。
乔若甜脸色微变,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眼中分明带了嫉妒和威胁。
然后,她搂着母亲的手背撒娇。
“妈咪太坏了!明知道人家是单身狗,却开这样的玩笑,要是姐姐能把我姐夫让给我就好了……”
乔若甜的话看似玩笑,但我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她的狼子野心,我是知道的。
在场的父母和我名义上的丈夫,也听得一阵尴尬。
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安静之中。
“哎呀!我开玩笑的啦!姐姐你当真了么?”
乔若甜忽然假惺惺地跑过来搂住我的手,调侃道。
我不着痕迹地将她推开,眉间已经带了几分不悦。
虽然林深和我已经回不到从前了,但我也不希望曾经爱过的男人被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妹妹霸占。
“混账!这样的玩笑是随便开的吗?”父亲黑着脸训斥乔若甜。
她搂住母亲的胳膊,嘤嘤哭泣。
“妈妈,你瞧爸爸对我多凶!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,又不是真的要和姐姐抢姐夫……”她再次撒娇道。
“好了好了,你越说越离谱了,再这么说下去,不止是你爸凶你了!我也要凶你!”
母亲虽是心软,也没有纵容乔若甜的胡作非为,她向来对我偏爱有加,这是我颇为欣慰的事情。
有了父母做后盾,我心里也有了底气。
即便如今是个废人了,也不能让乔若甜看轻我。
“妹妹以后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,我相信阿深也不是你能够抢得走的!”
说完,我对林深抛了个眉眼。
林深瞧我点点头,眼神宠溺。
乔若甜脸色大变,识趣地闭上了嘴巴。
她并没有安分多久,便趁着父母去厨房忙碌、林深去上洗手间的时候靠近我,眼神中带着一抹恶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