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天晚上傅司年并没有回来。
我等到半夜,他也不见踪影。
小腹开始一阵接一阵的疼痛,张妈替我煮了红糖水,我躺在沙发上,盖着一张薄被。
我猜想着这是为什么,难道是因为今早上,我把他惹毛了?
不得而知。
可这样干等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,况且我肚子不舒服。
于是我想着打个电话给他。
却一直无人接听。
奇怪。
一夜睡不好,我有点儿不安。
更奇怪的是,接连好多天,都没有见到他的踪迹。
我开始烦闷,甚至生气。
到底怎么回事,怎么突然就失联了?
直到四天后的一个午夜,我半睡半醒间,听到楼下汽车引擎的轰鸣声。
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于是翻了个身继续睡。
一串有节奏的脚步声愈发近了。
还真是他回来了。
几天不见人影,也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去了。
我“啪”的一声将床头灯打开,循着光线瞧见他的身影。
奇怪,怎么感觉瘦了很多。
“怎么还没睡。”
他一边解开衬衫,一边朝我走近。
我坐起身来,“傅总最近很忙?”
他不说话,只是一把扯开衬衫,忽然就重重压了上来,高大的身躯将我整个笼罩。
我脑子卡壳,眨着扑闪扑闪的眼睛,“傅司年你想干什么!”
本来就憋着气,这下他压我,心里顿时更加不爽。
“想干你。”
他凑近我的耳朵,轻轻咬住,恶心的话说的直接而露骨。
我更加愤怒,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女士香水味,又记起之前顾嫣然所说的他不舍得碰他,敢情这被正宫太太撩起的火,又要靠我来熄灭了?
凭什么!我凭什么要做你傅司年发泄兽欲的工具!
我强烈挣扎起来,双手双脚用力去推去踢,可他稳如泰山,动都不肯动一下。
更过分的是,他又直接伸手来扯我的睡衣了!
我哪里能让他得逞,猛地卯足了劲,一口重重咬在他的胳膊上,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,却仍旧不松开我,只是将我双手剪住放在头顶。
而另一只手,轻轻摩擦着我的唇瓣。
我胃里恶心得厉害,大吼道:“傅司年!不要用你碰过其他女人的脏手过来碰我,你不恶心,我恶心的厉害!这几天你不是一直陪您夫人待着么,怎么有空过来看我,不就是想解决生理需求么?顾嫣然太珍贵,经不起你的折腾,可你在我身上的时候,从来都是横冲直撞!可是傅司年你知不知道,你捧在手心里的白月光,她其实肮脏不堪!”
“你没有资格这样说嫣然。”
他冷冷凝着我,显然是又要发怒了。
我冷静下来,清了清嗓子,“那行,傅总您先起来,我给你看点东西。”
可他没有丝毫要起开的意思。
眼神里的笃定令我疑惑至极。
“傅总?麻烦你起开。”
他仍旧不动弹。
怒火再次燃了起来,“傅司年!你听不懂人话么!!”
他垂了垂眸子,将头埋在我
颈肩,“嫣然食物中毒了,就差那么一点,就救不回了。”
我听完不禁冷笑,难怪傅司年这几天都没回来,敢情顾嫣然又玩了什么鬼把戏!
“噢?然后呢。死了没有?”
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,也不想装成好人模样。
“你!”
他一把掐在我臀上,狠狠用劲,“顾蔓依,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?”
“哪样?”
我同样冷笑着问他。
“心狠手辣,不择手段。”
噢,原来这就是他印象中的我。
那我干脆承认好了。
“是呢,傅总您难道忘了,当年我是怎么爬上您的床的?后来顾嫣然不是把我的过往都给扒出来了么,您忘了?以前我可是差点就弄死您的白月光呢,所以这一次她不是食物中毒嘛,也是我干的咯,不用她来指认,我自己心甘情愿承认就好了。”
既然他从来都不信我,那我便也不再需要他的信任。
调查出来的那些真想,我也不需要他过目了。
只是有一件,关乎他男人尊严的事,我想,我有必要让他知道!
他抬起头来,不可置信的看着我,“还……真是你?嫣然说让我不要怪你,可是,你怎么连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?顾蔓依,不要拿我对你的纵容玩过了火!”
他一拳打在我耳边,床迅速陷下去一大片。
我同样咬牙切齿,“傅司年,你一定会后悔。”
我使出全力往他裤裆位置踹过去,接着迅速拉开床头柜翻出那几张顾嫣然打胎的报告单,回头看到一脸黑线的傅司年,当即迅速递给他,“看看吧,看看你的白月光到底有多厉害。”
可他连看都不曾看一眼,甚至轻蔑的接过,将其一把撕烂,“嫣然跟我说过了,顾蔓依,这种不正当的小手段,以后还是不要玩了。”
呵!
就因为她的三言两语,他就这么随随便便把我辛苦得来的证据给撕毁了!
他怎么可以!
我恨,恨到了极点!
“傅司年你头上都成青青草原了!还蒙在鼓里,你简直愚蠢到家了!顾嫣然从中学时代开始给男人打胎。一直到大学,都打过四个无辜的生命了!”
可他仍旧眸光淡淡,不顾我崩溃的情绪,一边撕着手里的碎片,一边淡淡开口,“就算是真的,那又怎样,她仍旧是我命里最重要的女人。”
我简直气到快要吐血,上气不接下气绝望恶心至极。
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!
“那我再告诉你个秘密啊!她连腿断这件事都是装出来的,不信我们去吊家里的监控录像行不行!”
我歇斯底里,嗓子都哑了。
“可是相比这件事而言,此时此刻,我满脑子都是干,你。”
我还没反应过来,他猛地扑向我,一把扯开我的衣裳,露出光滑白皙的肌肤。
我恨啊,又怎么能从,狠狠咬在他的肩头,一排血印。
“宝贝儿,轻点,咬坏了怎么办?”
无耻而暧昧的语气简直令我作呕。
我真不知道,这种情形下,他怎么还有心思做这种事情?
呵……我怎么忘了,我于他而言,只不过是一个工具,随时随地都可以用的工具而已!
想到这,我气的直哆嗦,就在他挺身要进去的瞬间,我装出下贱妖娆的模样,半眯着眼,娇喘着,“北城,给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