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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着无限的情绪,徐楠终于下定决心,打算钻进出租车里,离开这个魔窟,但,她怎么想得到,竟然会在这个刹那间,看到苏雪静。.

在徐楠的记忆中,苏雪静在上一次把她约到咖啡厅之后,就消失不见了,当时徐楠还以为苏雪静约见自己是怀着好意的,后来,从吴赖那里,徐楠才知道,苏雪静是利用自己,威胁吴赖放了她的舅舅,原来,苏雪静和吴赖之间,存在着无法磨灭的深仇大恨。

而,让徐楠瞬间心惊的是,苏雪静竟然也来省城了,更甚者,她此刻站在树荫下,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,似乎,她已经盯视着自己与疯子有一会儿的时间了。这让徐楠身体都不禁起了鸡皮疙瘩,她感觉被苏雪静盯着,心里很不是滋味,尤其是,这一带是飞豹堂的地盘,苏雪静在这附近出现,难道,她和飞豹堂有什么关系?

想到这,徐楠的神经线越发紧绷了起来,她忽然变得凌乱,变得忧心,感觉有些事存在着隐隐的牵扯,徐楠知道,吴赖的父亲是被洪帮抓走了,而吴赖独自来到省城,就是为了救父,但洪帮的人又在通缉吴赖,吴赖在省城的处境一定危险,而这个飞豹堂,上次听曹政说,就是隶属于洪帮的。

现在,苏雪静又出现在飞豹堂的范围,那么,苏雪静会不会利用飞豹堂去对付吴赖?自己在省城找吴赖这么久,都没有找到,会不会吴赖已经被洪帮抓走了?亦或者。苏雪静知道吴赖的下落?

这样想着,徐楠立马产生了一股冲动,那就是,上前去和苏雪静聊一聊,虽然,她知道自己此刻不适合在这里多停留,哪怕是多一秒的时间,也危险。

但,在这个瞬间,徐楠却更想知道吴赖的情况,特别是,徐楠的目光与苏雪静对上了,徐楠发现,远处阴暗下的苏雪静,目光似乎很是玩味,就好像,苏雪静漂亮的外表下,正端着什么阴柔的心思一样!这使得徐楠的这股冲动,变得愈发的强烈,她更加觉得,吴赖的消失无踪,与苏雪静存在着某种关联。

于是,徐楠也不打算上车了,就要朝苏雪静走去,不过,她却不知道。她身旁的疯子,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,并顺着她的目光,看向了树荫下。

当看到苏雪静的瞬间,疯子的心里也产生了一丝惊奇,不过,他却没有把这一丝惊奇表现在脸上,至少,没人能从疯子的面容上,看出什么特别的意味。

现在,眼看徐楠就要冲动的去找苏雪静,疯子几乎想都没想,猛地一伸手。拦住了徐楠的去路,冷声道:“你该离开了!”

顿时间,徐楠就怔住了,她莫名的看向了疯子,感觉有一丝怪怪的,她觉得,疯子似乎很不乐意自己去和苏雪静会面,她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原因,但,很快,徐楠就反应了过来,疯子这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,劝自己赶紧逃离这块地方,毕竟,这里还是飞豹堂的势力范围,要是曹政派人追了过来,她到时候恐怕想走都走不了,而且,很有可能会连累到疯子。

然而,她来到省城,就是为了寻找吴赖,她顶着无数压力,花了那么多心思,找了这么久,都没有找到吴赖的半点踪迹,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丝希望,希望从苏雪静那里得到一点吴赖的消息,徐楠怎么舍得就此错过。

就在徐楠犹疑之际,守候在路边的出租车司机,等的有些不耐烦了,他突然冲徐楠大声的问道:“美女,我说你到底走不走,不要这么磨磨蹭蹭的好不好?”

听到司机的话,又看到疯子如此坚决的态度,甚至挡住自己的这只手臂都还伸着,一直没有放下来,徐楠的心,越发的纠结了。

最终,徐楠压制了去找苏雪静聊一聊的冲动。

当冲动熄灭,徐楠也清楚的意识到,不管怎么样,在这种关头,自己还去耽搁时间,实在是不理智的行为,因为,她就算是过去了,苏雪静也不一定会告诉自己什么,纵使告诉了,自己也可能没有自由身了,到时候,要被曹政侮辱了,徐楠也就没脸去见吴赖了。

想到这,徐楠一咬牙,义无反顾的转过身子,坐上了出租车。

车窗落下,徐楠对着窗外的疯子,郑重的道了一句:“再见!”

说是再见,其实,徐楠也不知道,此番一别,她与疯子之间,是否还会有相遇的那一天,所以,徐楠的这一声道别里,掺杂着无尽的意味。似乎也带着一丝不舍之情。

随着徐楠话音的落下,汽车起步的引擎声响起,出租车带着徐楠,在夜色之下,渐渐地离开了这个承载了她痛苦的是非之地。

而疯子,眼看出租车驶离了自己的视线,他也缓缓地转过了身形,直接向着后方的飞豹堂别墅区域走去。

由始至终,疯子的表现,都是极尽的淡漠,无论是救徐楠,还是送走徐楠,他的表情都没有起任何的波澜。甚至,在疯子经过苏雪静的面前时,他的神态,依然是古井不波,就连看都没有多看苏雪静一眼,仿佛这个偷偷打量他甚至满脸怀疑色彩的女人不存在一般,他完全的无视了苏雪静,径自的走向飞豹堂别墅区域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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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疯子一招就打趴下了的曹政,很快就被飞豹堂的打手们给发现了。

这个发现,让这些打手们,震惊的无以复加,因为,他们实在是想不出,在飞豹堂总部的别墅区域,会有什么人敢对他们的少爷动手,而且,还把他们的少爷打的如此之重,这,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让人惊奇。

更令打手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,在现场,受重伤的,并不止曹政一人,还有好些个曹政的护卫和一些黑阶,金阶,紫阶的高手,他们每个人的下场,都是惨不忍睹,有的到现在还发出沉痛的呻吟之声,而有的,直接昏死了过去,生死未卜。

这样的场面,实在让这些打手们费解,他们不禁怀疑,是不是有敌人袭击进入飞豹堂的总部了?

这一层疑虑,仅仅在打手们的心里存在了瞬息的时间,很快,他们就打消了这层疑惑,先不说省城还没有势力能胆大到这种地步,就算是有。他们作为总部的看守人员,也早该发觉动静了,要知道,这里可是飞豹堂的总部,飞豹堂最核心的存在。

想来想去,打手们越想越疑惑,他们根本想不出任何来解释眼前的状况,尤其是,倒地的人里,还有紫阶高手,而且是三个,他们实在是想象不出,谁有这么大的能耐。在悄无声息间,解决这么多高手。

当然,打手们震惊归震惊,但他们的动作没有迟疑,他们都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件事的无比重大,几乎是一来到现场,他们便行动了起来,他们中,有一部分人帮忙照顾现场的曹政以及其他伤者,还有一部分人,则是飞速的向着飞豹堂的堂主与副堂主汇报而去。

此时,飞豹堂的堂主曹豹,正与副堂主曹鹰。在主别墅的大厅内商讨着事情,冷不防间,突然有一名飞豹堂下面的打手,飞快的冲到了大厅门前,直接就冲着里面的曹豹和曹鹰焦急道:“堂主,副堂主,大事不好了,少爷在别墅区域内被人给打了,伤的很重。”

这话,简直如一记炸弹,轰的曹豹与曹鹰都有点懵了,他们都忍不住以为自己听错了,这对于他们来说,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稍缓了下,曹鹰率先开口,厉声问道:“你胡说什么?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你要不说清楚,我饶不了你。”

曹鹰的质问,让打手不禁一震,他片刻不敢耽搁,立马把自己知道的情况,战战兢兢地汇报了一遍,到现在,他的心里还有些不敢相信,恍如做梦一般。

而曹豹和曹鹰,听到打手的汇报。脸色顿时大变。

一向淡然的曹豹,在这一刻也无法克制的拉下了脸,曹政是他唯一的儿子,自己的宝贝儿子,竟然在自己的大本营里,被人给打成重伤,这简直就是在他曹豹的脸。

旁边的曹鹰,更是愤怒异常,一时没有忍住,一巴掌拍在了他坐着的椅子扶手上,砰的一声,那木质椅子的扶手,居然直接被他给拍的碎裂。与此同时,偌大的大厅内,爆发出了曹鹰无比愤怒的吼声:“到底是谁,竟敢如此的无法无天!”

曹鹰的话音刚落,外面便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曹豹与曹鹰的目光,下意识的朝外面看了去,顿时间,他们就愣住了,外面,竟有二十多个人被抬了进来,其中被抬在最前面的,正是曹政。

眼前的一幕,让曹政和曹鹰这两个经验丰厚的老江湖都木讷了。他们都没想到,现实的情况,比他们所想的要严重的多的多。

受重伤的曹政,脸上尽是痛苦之色,而仅跟随在曹政后面的,是一群曹政的亲信护卫,以及飞豹堂的高手,令人无限震惊的是,其中居然有三名紫阶高手,试问,飞豹堂的总部之内,什么时候发生过如此严重的事情?

作为一堂之主的曹豹,就算平日里他再淡然,这一刻,他也隐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,他直接走下了座位,快步的走到了曹政的跟前,关切的问道:“小政,谁干的?”

曹豹的声音里,带着关切,带着疑惑,同时也带着深深的怒火。

而曹政,见到父亲,脸上狰狞的更加痛苦了。先前,他无比狼狈的躺在地上,被飞豹堂的一干手下给发现了。他的心里,别提多郁闷,自己这个大少,丢脸真是丢到家了,那一瞬,他把所有的一切,都转化为了对疯子的恨,所以,当时他没有跟发现他的打手们说些什么,但,他吩咐了一句,那就是,让这些打手。将他以及其他受伤的人,都抬着去见他的父亲。

受伤之人,尤其是受了重伤的人,第一时间,自然该是送去治疗,而,曹政这么做,当然有他的用意,他为的,就是让他的父亲,看到他目前的状况,这样,才能激发起他父亲对疯子的怒意。

于是。在他父亲问完他的话后,曹政立马扭曲着脸,带着哭腔道:“爸,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,这都是疯子干的,是他,打伤了我,还打伤了我们飞豹堂的高手,啊啊啊,我好痛苦啊!”

说着说着,曹政居然还真挤出了一滴眼泪。

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,曹豹的心里难免心疼,而,听到曹政说这是疯子干的,曹豹的心立马一震,霎时间,他的双眼就变得锐利了起来。

而一旁的曹鹰,更是忍不住爆出了一句怒喝:“好一个疯子,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。”

愤怒的同时,曹鹰的心里也带着深深的震惊,这个疯子的实力,怎么又精进了?竟一举击败了这么多人,在曹鹰的印象里,他记得,疯子刚进入飞豹堂的时候,实力根本没到这样的地步。

一面是要利用疯子,一面,疯子又犯下了如此的罪行,一时间,作为副堂主的曹鹰也有些拿捏不住了,他将目光看向了曹豹,其中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。

对于自己的弟弟,曹豹通过一个眼神,就明白了他心中所想,但,这件事实在是太过重大,从来处变不惊的他,在这一刻,脸色都下沉到一个可怕的地步,不过,相比于偏激的曹鹰,曹豹始终沉稳许多,他压制了心中隐隐的怒意,对自己的儿子多问了句:“小政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疯子怎么会打你?”

听到这问话,曹政佯哭的更凶了,此时的他,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傲然与放肆,看起来无比的委屈,他在父亲面前,故意添油加醋。委屈道:“我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女人,也不知道疯子是看上人家还是怎么了,非要多管闲事,硬要抢走我的女人,我不允许,他就对我大打出手,爸,这口气,我实在是咽不下啊!”

这话,让曹豹再次一震,他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,带女人回来是常有的事,但曹豹想不通的是,那个柴米不进的疯子,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打伤自己的儿子,还把这个女人给抢走?

这一下,纵使曹豹再沉稳,也不禁有些怒了,冷声道:“疯子,真是太恣意妄为了。”

曹豹虽然没有明说,曹鹰却已然明白了他心下的意思,当即,他便主动请命道:“我去把疯子带来。”

说完,曹鹰立刻便朝外面走了去。

而,哭的委屈至极的曹政,听到他爸与叔叔的话,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欣喜之意,曹政很清楚,以他爸和叔那久居高位的心性,能说出这样的话,就已经代表,疯子要倒霉了。只有疯子受到惩罚,曹政的心才能放开,而,在他的内心深处,早就认定了,唯有杀死疯子,自己才能释怀。

另一边,曹豹宽慰了曹政几句,便让手下的人,把曹政扶到了一旁休憩,而他自己,则再次坐到了大厅的主位上,等待着疯子的到来。

没过多久的时间,曹鹰便将疯子给带来了。

看到疯子身上的血迹,堂上的曹豹,双眼顿时迸射出一股阴冷的寒气,尤其是,当他发现,疯子进来之后,竟跟没事人一样,站立在大厅中,保持着一贯的冷漠,这更加的激发了曹豹的杀气,他强压着自己一举毙掉疯子的冲动,冷声道了句:“疯子,给我一个解释,立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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